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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色九千

【朱白】巴洛克协奏曲 (中)

朱总监X白总监

职场AU,破镜重圆√



说起朱总监和白总监那段不为外人知的往事,还要从六年前说起。


那时候蔚蓝公司只是一个不到20人的小企业,刚进公司的小白和小朱都还只是在社会上才混了三四年的小年轻,恰巧又被分在同一个部门。彼时的小白娇俏可爱,长了一张一看就特别惹人喜欢的脸,迅速和腼腆内向的小朱打成一片。很长一段时间里小朱和小白就像连体婴一样寸步不离,就连租房都要租在对面。


小白不爱吃早饭,又落了个胃不好的毛病,小朱就主动承担了叫他起床并拉他准时吃早饭的任务。偶尔有同事私下问小朱,小朱只是轻描淡写又特别有担当地说,嗯,他早饭我管。


小白总是喜欢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冬天永远都是格子棉袄加羽绒外套,夏天永远都是格子衬衫配内搭加大裤衩,偶尔心情好才会换换纯色T恤。小朱看不下去满眼的格子于是25岁生日那天给他送了新衣服,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小白开心接了礼物顺带挑逗了他几句,眼看着小朱的脸蹭蹭地涨红了。


他忽然觉得特别有趣。


公司第一次团建是安排在一个荒郊野外,因为穷。不幸地是小白坐在草地上和小朱忘我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便被草丛里一条蛇咬了一口。


伤口咬的还不浅,小腿肚一下子就肿了,小白当场吓哭,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一代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好男儿还没成家立业就被一条蛇结束了生命,于是抽抽噎噎地给小朱交代了一万字遗言。


只见小朱淡定地把身上的衣服撕成条在他腿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给他止血,然后默默开口:没毒。


小朱见他不好走路,便主动蹲下来要背他回去。


小白趴在小朱背上的时候,第一次发现小朱虽然比他矮了几公分,但这身板可比他壮实多了。他低着头,轻轻靠在小朱的肩膀上,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让他特别安心。


他嗅着小朱后脑勺那些碎碎的头发丝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因为天黑的缘故,他并没有注意到小朱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但从那以后,两人一方面是因为公司正处于快速发展成长期无暇顾及其他,一方面也是因为各自不敢踏出禁忌的一步,于是又继续朦朦胧胧没有捅破窗户纸的和谐共处了三年。


然而或许两人天生就有非他不可的吸引力,也或是被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继续磨磨唧唧的月老牵了线。在公司第二次团建的时候,小朱借着酒精壮了一百二十个胆子,在团建即将结束的那个月华如水的夜晚,终于和小白告白了。


小朱永远记得那天的小白,在那副傻得冒泡的黑框眼镜下,亮晶晶的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然后那张娇娇甜甜的脸就开始又哭又笑的。


小朱忍不住就把小白给吃了。


此时的小白想后悔也已经晚了,他以为对方一直是个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小羊羔,没想到他妈的是披着羊皮的狼。


然而事后始作俑者并没有什么悔改的意思,甚至还死不要脸得对他评价,甘爽可口,甜而不腻。


气的小白当场砸了三个枕头过去。


第二天小白沙哑着嗓子和人事主管请了三天的假,差点让公司以为他又被蛇咬了。


小白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下那些还没消退的牙印,心里忍不住冷笑,可比蛇凶猛多了。


小朱倒是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小白请假或者出差期间还特别殷勤地去替他把他那部分的工作给完成了。小白出国进修那半年,他更是主动揽了所有的活。


小白回来后,当时的部门总监在年中总结会上当着他和全公司同胞的面夸小朱能干拼搏有劲,是全公司学习的榜样。


小白嗯嗯敷衍:是啊你长得又帅又有劲儿让我怎么活啊。


在场的女同胞们闻言齐刷刷地捂住脸。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我说啥了。


小朱无辜地摇摇头。






小朱和小白交往的第一年,公司终于完成了做大做强的目标并且成功上市了。小朱和小白自然而然分别升到了Z部门和B部门的总监。


那时候的Z部门和B部门还是处于一个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来我往,你帮忙我请客的友好邦交状态。再加上两大总监业务能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出色,常常带领ZB两个部门屡创佳绩,大家都对ZB两个部门艳羡不已。


然而好景不长,两年后的某个黄昏,白总监正在办公室看着竞争企业木星公司的资料,头疼对方逐渐壮大的势力,却透过门缝听见了走廊里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朱总监要订婚了诶。”




白总监手里的笔吧嗒掉到了地上。




下了班,白总监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


往常他们都是一起下班回去,然而今天朱总监不在公司。


天都快黑了,他终于拿起手机给熟悉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


“在哪儿呢?”


隔了好久,对方回信:“在家。”


白总监深深呼吸了一下,尽量按住自己抖着的手,稳稳当当地发:“你要订婚了?怎么没告诉我?”


朱总监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母亲吵架,原因是他的母亲没有经过他的任何同意就给他找了个号称门当户对的亲事,对方是木星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朱家本身也是企业大亨,只是儿子总说要自己闯荡,所以就由着他去。


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说,这门亲事对朱家,木星,蔚蓝都好,成了就相当于能一手拿到三家公司的资源。


朱总监听完嗤之以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族联姻古早老套狗血豪门恩怨的戏码?即使有,那也关他屁事?


他正怒火中烧,却没想到订婚的消息会传的那么快,母亲刚跟他说完没两天,居然已经传到了白总监的耳朵里。


本想一直瞒着这件事直到他彻底摆平母亲的心思,就可以当无事发生,却没预料到白总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问,他看到尤其是“订婚”两个字的时候头都要炸了,以为对方是在问他母亲跟他提订婚这件事。


于是正在气头上的他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是啊。”


隔了几秒又回:“快了。”


意思是快解决了。


但由于朱总监忙着应付老母亲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打字回消息,所以他并不知道过于言简意赅的回复后,收到的是对方的拉黑。




脆弱敏感如白总监,他想当然的以为,行吧,不仅瞒着自己要订婚了,还快了。


去尼玛的大猪蹄子。


深更半夜,白总监一个人跑去酒吧买了醉。






跟母亲吵完架后,察觉到对方再没回应,朱总监这才回过神发现或许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发现被拉黑后,他迅速给他打了电话。


无人接听。


他跑去家里和公司,都找不到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同事,也没人知道白总监去了哪儿。


托人联系对方,也通通都是关机,不回应。


他本想试着托人给对方转告,不是自己要订婚是母亲让他订婚,但又怕如此一来会被有心之人发现他俩的关系,而本身他要订婚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都是好的。


直到手足无措的这一刻,他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去了,也开始自责确实不该这么瞒着对方。


但是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拿主意下决定的他自认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瞒着不说也是保护对方不受伤害。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就容易失了智。比如此刻的朱总监头一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许久联系不到对方,家族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又一股脑儿地搅和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就开始怪白总监为什么不能多替他想想,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又有谁替他分担一下呢。


于是他和平时跟白总监玩的好的哥们发了信,让他转告白总监,11点到之前团建的度假屋502房间,有重要的事要说。把所有事情都摊开说。


白总监喝得烂醉如泥,等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凌晨1点了。


他打了个的,跌跌撞撞地跑到度假屋,还没进屋就看见朱总监和一个女孩子在搂搂抱抱。


白总监全身血液都凉了一半。


嗯,好一个摊开说。


没再多看一眼,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二天,白总监酒醒后又抱着枕头想了想,或许其实是自己太冲动,昨天喝醉了看花眼?


于是又把朱总监加了回来。


但他脾气依然倔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想着,你要是再跟我说一句好话,我就原谅你。


却再也没有收到朱总监的消息。




于是双方没有任何沟通的,就此冷战了三个月。






年会上白总监喝了几杯白酒,感觉不太舒服就借故去酒店阳台吹风。平时私交甚好的方总监看他步伐不稳就追了出来。


白总监一开始站在阳台上沉默不语,过了会儿不知道是风吹蒙了还是天冷冻晕了,忽然就开始流眼泪。


方总监第一次看到叱咤风云的白总监竟然也会流泪,措手不及掏了半天也没掏出半张纸巾,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听白总监对着阳台前空无一人的大广场开始抱怨。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这他妈才两年呢,怎么就痒了呢?”


方总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看他这手脚乱放胡天胡地的状态,也不好继续问你跟谁痒了?便好心敷衍道:“诶没事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明天就带你找更漂亮的!”


白总监东倒西歪地站着,打了几个空隔,忽然福至心灵。


“对!你说得对!”他顶着一张被白酒熏的红扑扑的脸蛋,转过身趴在方总监身上撒起了娇,“睫毛要比他长!眼睛要比他美!嘴巴要比他薄!人要比他温柔!唱歌比他好!哦对了,劲儿也要比他大!”


方总监更纳闷了,怎么女孩子还要劲儿大呢?


白总监说着说着就开始靠在方总监的肩膀上呜呜咽咽了,方总监第一次看他失恋成这副模样,本着老父亲的心态就揽着他的腰慢慢抚摸着他的背,权当一个人形靠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对话里的当事人正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幕。


霜白的月光下,他曾经的挚爱正在不为人知的这个角落里亲密地靠着另一个男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听起来满是甜腻的撒娇。


朱总监不屑地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了。


晚上回到家,他在一片黑暗中打开微信对话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字一字地打出了“这两年,谢谢你。”并按了发送。


而后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再也没去看手机。




从此一整年里,除了必要的董事会联席会议外,两大总监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一起出现。


Z部门和B部门也就此割裂再无往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彻底闹掰了,原因虽然众说纷纭,但总而言之就是掰了,且掰的异常惨烈,那架势差点就要你死我活。


于是公司内部也心照不宣地有了关于避免ZB两个部门产生交集的那些规定。




董事会为了这件事专门召开了会议进行研究,由于他们并不想让内讧的影响越来越大,经过前前后后的沟通协调,大致理出了三种方案。


一是把朱总监送出国进修一年,然后直接在欧洲分部当总经理。


二是把白总监送出国进修一年,然后直接在欧洲分部当总经理。


三是把朱总监和白总监分别送到国内不同的分部当总经理。


总之不要安排在同个地方就可以。


对此老狐狸王董倒是不慌不忙,没拍板任何一个方案。


他认为,公司能走到这一步,少不了在两位总监带领下ZB两大部门的齐心协力。


有人反驳道:“可是您也看见了,这怎么也齐不了心也协不了力了呀。”


王董慢悠悠喝了一口上好的普洱,惬意地向后一躺看向窗外。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看,又到了团建的季节了。”







新一轮团建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坐了八小时的车,终于在大晚上到达这个鸟不拉屎的景区里。不知道谁提议的,说大家先举行一个篝火晚会今天先热热身。于是老土的环节少不了唱歌跳舞真心话大冒险。


群众们异常亢奋跃跃欲试地围成一个圈,根据帐篷号一个接一个地排排坐分果果。


最后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万年不遇的朱总监白总监相邻而坐的美妙画面上。


虽然两位当事人倒是经过大风大浪般无比淡定,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举手投足间都像把对方当个透明人。


天气寒冷,秋天萧瑟的风席卷而来,林经理提议大家都往篝火堆靠近一点,好报团取暖。


Z部门的人见状咬碎了银牙:“妈的那个狐狸精离那么近想干嘛啊。”


B部门的人拿烧烤竹签一直恶狠狠戳着地面:“喂,你看看朱总监的眼神,是不是想吃了白总监啊?太可怕了。”


“啊,什么什么,朱总监吃白总监,怎么吃的?”


“滚!”




唱歌接龙三轮过去都卡在某些忘词的身上,林经理看这边的队伍迟迟接不下去,索性让那头南边50号的人开始。轮啊轮得终于轮到白总监。


白总监似乎正在放空,轮到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人提醒重新起头唱歌,他笑笑,清了清嗓子,开口唱。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唱完后,白总监视线依然保持着前方,只是随意对着身边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地去捞脚边的啤酒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时间全场只剩下木柴在烈火中燃烧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像在场所有人的心口都炸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恐怕四舍五入就是两位总监两年来第一次前所未有的互动。


虽然可能并不存在“互”。


见朱总监依然纹丝未动,有些人开始在心里琢磨,大概朱总监并不想接这个龙,更想另起一首;有些人想该不会朱总监压根没听过这歌,不知道怎么唱。


还有人想,朱总监会不会当场黑脸甩手走人呢?


又过了几秒,在群众极其忐忑的万众期待下,朱总监终于淡定着一张脸,缓缓开口。


“不好意思,我满脑子都是他……”


后面“的歌声……”还未出口便已经被人群瞬间爆发的尖叫声给淹没了。


一旁的白总监终于控制不住表情,啪叽捏爆了手中的易拉罐。



tbc


后续被x了,直接私我邮箱,我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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